凌晨三点的显示器泛着冷白的光，烟灰缸里的烟蒂堆成了小丘，我盯着“热血传奇怀旧私服”的登录界面，鼠标指针在“进入游戏”按钮上悬停了足足三分钟。三天前，老玩家阿凯在群里发了段模糊的视频后就彻底失联，视频里他的七级神兽浑身淌着黑血，技能栏里多出个从未见过的“噬主”图标，背景里是他变调的嘶吼：“别碰修改，它会跟着你……”而我此刻点开的，正是阿凯出事前分享的私服链接。作为玩了十五年传奇的老炮，我对神兽的感情远超普通召唤兽，可传奇私服怎么修改神兽这件事，此前只在论坛的加密帖子里见过零星讨论，那些帖子的楼主，最后似乎都和阿凯一样没了下文。
进入游戏的瞬间，熟悉的比奇城变得异常安静。往常 NPC 总会热情地吆喝着“客官里边请”，如今却个个面无表情地站在原地，他们的影子在月光下扭曲成怪异的形状，像是有生命般蠕动。我按阿凯视频里的路线走到比奇城西北角的枯井旁，井口飘着淡淡的黑雾，系统提示突然弹出，不是常见的白色字体，而是渗人的暗红色：“想要改变神兽的力量？先找到它的‘心’。”我握紧鼠标，想起阿凯视频里神兽双眼通红的模样，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爬上来。背包里有个阿凯留下的铜制令牌，上面刻着模糊的符文，我将令牌丢进枯井，黑雾瞬间翻涌，井口出现一道通往地下的石阶，石阶上的青苔散发着腐朽的腥气。
地下通道里只有我脚步的回声，墙壁上嵌着的火把忽明忽暗，照亮了一张张刻在石头上的脸，那些脸的表情和城里的 NPC 如出一辙，空洞的眼睛正“看”着我。走了大约十分钟，前方出现一扇石门，门上刻着“神兽祭坛”四个大字，字体边缘泛着黑气。推开门的瞬间，我闻到了浓烈的血腥味，祭坛中央躺着一只死去的神兽，它的尸体已经开始腐烂，可胸口的位置却有一个整齐的伤口，像是被人活活挖走了心脏。祭坛周围的地面上画着复杂的符文，符文里积着暗红色的液体，不知是血还是别的什么。我打开背包里阿凯的笔记，上面写着传奇私服怎么修改神兽的第一步：“以自身精血为引，唤醒祭坛的力量。”我犹豫了一下，用匕首在手指上划了道口子，将血滴在符文上，暗红色的液体瞬间沸腾起来，死去的神兽突然抽搐了一下，空洞的眼眶里亮起两点红光。
笔记里的第二步异常简略：“找到‘执念之骨’，替换神兽的脊椎。”我顺着祭坛后方的通道继续走，通道尽头是间石室，石室中央的石台上放着一根泛着紫光的骨头，骨头旁边躺着一具玩家的尸体，尸体的装备很眼熟，是论坛里失踪的玩家“狂战士阿杰”。他的双手死死抓着石台，脸上凝固着极度恐惧的表情，眼睛瞪得滚圆，像是看到了什么极其恐怖的东西。我拿起那根“执念之骨”，入手冰凉，像是握着一块寒冰。就在这时，石室的门突然“砰”地一声关上了，墙壁上的石头开始脱落，露出里面嵌着的无数双眼睛，那些眼睛眨都不眨地盯着我，耳边传来细碎的低语声，像是无数人在同时说话，又偏偏听不清具体内容。我攥着骨头往回跑，身后的低语声越来越近，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追赶我，脚步声在通道里回荡，分不清是我的还是别的什么的。
回到祭坛时，那只死去的神兽已经站了起来，它的身体依旧腐烂，可动作却异常灵活，双眼的红光越来越亮。我按照笔记里的方法，将“执念之骨”按在神兽的脊椎处，骨头瞬间融入它的身体，神兽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，声音里夹杂着人的惨叫。它的外形开始变化，原本金黄色的毛发变成了墨黑色，爪子变得锋利如刀，嘴角淌下黑色的涎水，落在地上腐蚀出一个个小坑。系统提示再次弹出，还是暗红色的字体：“修改完成，契约生效——以命为祭。”我突然感到胸口一阵剧痛，低头看去，自己的胸口竟然出现了和神兽一样的伤口，鲜血正顺着伤口往下流。我这才明白，阿凯视频里的“噬主”图标，根本不是神兽的技能，而是修改完成后，玩家与神兽之间的诡异联系。
神兽一步步向我走来，它的眼睛里映出我的脸，那张脸上满是惊恐，和石室里阿杰的表情一模一样。我突然想起论坛里那个最古老的帖子，楼主说传奇私服怎么修改神兽从来都不是什么攻略，而是私服里的“献祭仪式”，每修改一次神兽，就需要一个玩家的灵魂来填补神兽的空缺。阿凯、阿杰，还有那些失踪的玩家，都成了修改神兽的“祭品”。我试图退出游戏，可鼠标却像被粘在了桌面上，根本动不了。显示器突然开始闪烁，画面里的神兽越来越近，它的爪子已经快要碰到我的屏幕，冰冷的触感竟然透过屏幕传了过来。我猛地想起阿凯视频最后的画面，他的神兽爪子穿过屏幕，落在了他的肩膀上。
就在神兽的爪子即将碰到我的瞬间，我一把拔掉了电脑的电源，显示器瞬间变黑，房间里陷入一片死寂。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，在地上投下一道细长的影子，那影子的形状，像极了游戏里那只黑色的神兽。我瘫坐在椅子上，大口喘着气，直到现在才发现，自己的手指已经被指甲掐出了血。过了很久，我鼓起勇气重新插上电脑电源，点开那个私服的登录界面，却发现原本的登录按钮变成了一行小字：“祭品已够，下次再见。”我立刻删除了游戏客户端，将阿凯留下的笔记扔进了垃圾桶，可那晚的恐惧却像刻在了骨子里。
后来我在传奇玩家群里问起关于修改神兽的事，所有人都讳莫如深，只有一个新玩家说他在某个私服里见过相关的攻略，按照攻略操作后，他的神兽变得异常强大，可当天晚上，他就听到窗外传来奇怪的咆哮声。我没敢告诉他阿凯和阿杰的事，只是劝他立刻删掉那个私服。现在的我，只敢玩官方的热血传奇，每次召唤出神兽，看到它金黄色的毛发和温顺的眼神，都会想起那个凌晨三点的夜晚。我渐渐明白，那些所谓的传奇私服怎么修改神兽的攻略，不过是引诱玩家走向深渊的诱饵，游戏里的神兽或许可以修改，但现实里的代价，却没有人能够承担。
前几天清理电脑文件时，我意外发现了一个隐藏文件夹，里面是阿凯没发完的视频。视频的最后，阿凯的神兽突然转头，对着镜头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，然后画面就变成了一片雪花。我立刻删除了文件夹，再也没有打开过任何传奇私服的链接。有时候深夜听到窗外的风声，我都会下意识地看向电脑屏幕，生怕那只黑色的神兽会再次出现。传奇里的神兽是玩家最可靠的伙伴，可当欲望驱使着人们去修改它的本质时，伙伴就会变成索命的恶鬼。那些还在寻找传奇私服怎么修改神兽方法的玩家，或许永远不会知道，他们寻找的不是攻略，而是通往地狱的门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