导读:春节期间,我随妻儿回到外家过年,在返回单位之前,有一个朋友执意要送一箱当地特产马蹄给我。我不好推辞,只好把这箱满怀朋友心意的马蹄带回了玉林。回到玉林后,妻子除了把马蹄削皮让我和儿子生吃外,有时还用马蹄

家乡马蹄:“地下雪梨” 春节期间,我随妻儿回到外家过年,在返回单位之前,有一个朋友执意要送一箱当地特产马蹄给我。我不好推辞,只好把这箱满怀朋友心意的马蹄带回了玉林。
回到玉林后,妻子除了把马蹄削皮让我和儿子生吃外,有时还用马蹄与竹蔗、茅根和胡萝卜一起煲水,然后加入冰糖,煮成马蹄糖水,让我们直接盛到碗中食用。据妻子介绍,她煮的马蹄糖水,可是一种十分理想的清热解毒、生津止渴的饮料,时不时煲上一煲来喝,刚好能够去除我们身体内的热毒。特别让我称道的是,妻子用马蹄制作的一道名叫“马蹄狮子头”的菜肴,可谓是风味独特,别具一格,让人吃了还想吃。我清楚地记得,她先将近十只马蹄去皮,并将近半斤上好的五花肉剁碎,再选用菜心、鸡蛋、生粉、葱末、姜末、味精、酱油、料酒、湿淀粉以及盐、糖等各适量,其做法如下;先将马蹄辄成米粒大小,拌进肉馅中,加盐、鸡蛋、料酒、湿淀粉、味精、葱姜末拌匀,做成四个大肉圆,然后炒锅上火,倒入油,油热后放入肉圆煎至两面黄时,烹入料酒,加酱油、糖等,再倒入高汤,用小火焖烧15分钟,将狮子头盛人用菜心垫好底的盆中,把卤汁着芡浇于面上。放眼细看,整盆菜红绿相衬,色相极佳,夹进嘴里品尝,只觉得鲜嫩带脆,咸中有甜,味道好极了,至今还让我怀念。
在我的印象中,马蹄只是荸荠的俗称,是一种生长在水田中的多年生草本植物,我们平时所吃的是那呈扁圆形的地下茎。相对于大多数人来说,马蹄并不是什么稀罕物,很多地方都有出产,只不过以广西桂林的马蹄最为出名。普遍的说法是,桂林马蹄个大,形扁蒂短,皮薄肉脆,水分充足,细嫩消渣,清甜爽口,尤其以“消渣”二字,几乎成了桂林马蹄的代名词。桂林马蹄因为其品质出众,在明清时期被当作朝廷贡品。长期以来,桂林马蹄远销香港、新加坡等国家和地区。鲁迅曾写信给广西友人说:“桂林荸荠,亦早闻雷名,惜无福身临其境,一尝佳味,不得已,也只好以上海小马蹄代之耳。”1985年,一位新加坡华侨思乡心切,曾专程绕道阔别45年的桂林,购买若干桂林马蹄回去送人,一时传为佳话。
马蹄,除了荸荠的学名外,人们又把它称为地栗,既因它形如马蹄,又像栗子而得名。称它马蹄,仅指其外表;说它像栗子,不仅是形状,连性味、成分、功用都与栗子相似,又因它是在泥中结果,所以有地栗之称。马蹄皮色紫黑,肉质洁白,味甜多汁,清脆可口,自古有“地下雪梨”之美誉,北方人视之为“江南人参”,曾一度成为明清时期的朝廷贡品,是扬州狮子头、潮汕虾枣等美食佳肴的原料。所以,有人说,马蹄既可作为水果,又可算作蔬菜,是一种大众喜爱的时令果品,这是有其依据的。
据现代科学研究证明,马蹄营养丰富,含有丰富的淀粉、碳水化合物、维生素C、B1及少量的矿物质钙、磷、铁等营养成分,还含有抗癌消肿、降低血压的有效成分——荸荠英。据有关资料显示,荸荠英对金黄色葡萄球菌、大肠杆菌及绿脓杆菌均有一定的抑制作用,对降低血压也有一定效果,对肺部、食道、鼻咽和乳腺的癌肿也有积极的防治作用。同时,马蹄具有清热解渴、治痹热、温中益气,开胃下食的功效。根据资料,我国用马蹄入药,已有十分悠久的历史,其中古医书《本草备要》中就有“荸荠治五种噎嗝”的文字记载,《本草汇编》中也称马蹄入药“最消痞积,与鳖甲同用最佳,亦不耗真气”,《随息居饮食谱》中则用26个字高度概括马蹄的保健作用,即“荸荠甘寒。清热、消食、醒酒、疗膈、杀疳、化铜、辟蛊、除黄、泄胀、治痢、调崩”等。在我国古代,马蹄就是作为清热解毒药来用的,特别是针对那些服用了“五石散”一类的矿物药、中毒后浑身燥热、脱衣裸奔的人,人们一般用马蹄榨成汁,消风毒,解丹石的毒,以除胸中的实热。
收获马蹄的时候,基本集中在冬天,其收获的过程尽管有些辛苦,但无疑也是一件很有乐趣的事情。由于马蹄的果实都结在水田的烂泥里,仅靠拔的方式来收获,就像平时我们收获花生一样是收不完的,会有很多马蹄遗漏在烂泥里。此刻,就要人们卷起裤腿,脱掉鞋袜,踩进覆盖薄冰的水田中,当冷气从脚底渐渐升起的时候,脚下终于感觉到碰到了一个“活物”,有点硬硬的,但却让人舍不得踩扁,弯下身子探手一摸,噢,原来就是一个马蹄!冬天的田里没有蚂蟥,但是很冷,一会儿就把脚板冻得通红通红的。可是这种乡野情趣,对于久居城市者来说,却不是时时都能有的。
每年冬天,也就是马蹄收获之后,我们就很容易发现,大街上常有农民用竹筐挑着一担自家田里产的马蹄出来售卖,品质极好。个大的马蹄,足有小酒杯那么大,色泽鲜红诱人,入口清甜,咀嚼无渣。不过吃马蹄,也并不是新鲜的最好吃,将之洗净,放在阴处晾一两天,使之失去一部分水分,待表皮略蔫时再吃,更为甘脆清甜。萧红在回忆鲁迅的文章中说,鲁迅家里常年晾有马蹄,可见周家对于吃马蹄也是颇有心得。马蹄性凉,具有一定的药用价值,可以清热去火。冬日里,人们常以马蹄和甘蔗一同煎水,作为凉茶饮用,有一股清淡的香气,很好喝;煮熟后的马蹄,也有着一种不同寻常的熟香。在我的家乡,人们还习惯用马蹄来解人的酒毒,很多人嗜酒,喝完酒半夜起来就干渴,嗓子跟火上烤的锅一样,打呼噜跟打雷似的,主要是热,再就是痰堵在气道里。这种情况下,人们经常给他准备鲜的、削好皮、洗干净的马蹄,放在他的枕边,等他渴醒以后,让他吃,这样又能解酒毒,又能保护胃的粘膜,可谓一举两得。
我至今还记得,孩提时代吃马蹄最多的时候就是春节期间。那时侯,工作在外地的父亲已回到家里,并为我们几姐弟带回不少食物,其中每年都少不了的就有马蹄。马蹄确实好吃,但我却讨厌洗马蹄,天寒水冷的,一个个搓去马蹄上面的泥巴,还真是一件令人头疼的苦差事,可喜的是,我后来终于发现了一个好方法,那就是把马蹄倒进大脸盆里,开大水冲,手里拿着一个大漏勺伸进去翻搅,洗完后还挺干净的,关键是不用受水冻。另外,就是在吃马蹄前,削皮的工夫太耗时了,如今市场上已有小贩将削好皮的马蹄用竹签串成一串,泡在广口玻璃瓶中,游动着叫卖,行人买了可以边走边吃,方便多了。
如果用马蹄来烹制佳肴,那就更富地方特色了。在我国各地,厨师们都善于制作各种马蹄菜肴,比如鸳鸯马蹄、白云螺狮山、马蹄戏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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