导读:思绪有时是被线牵扯的纸鸢,稍有不慎,它可能挂在树上、落在池塘,卷起一池浮萍,消散江南的烟雨。浸在水里,渐渐湿透,然后泛出泪滴。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,我再也写不出东西来,那些曾经泛滥的华丽的不屑的辞藻,

一池浮萍消散烟雨 思绪有时是被线牵扯的纸鸢,稍有不慎,它可能挂在树上、落在池塘,卷起一池浮萍,消散江南的烟雨。浸在水里,渐渐湿透,然后泛出泪滴。
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,我再也写不出东西来,那些曾经泛滥的华丽的不屑的辞藻,在我的沉默之中也离我越来越远,当有一天,我重新想要拾起的时候,敲下的字是那么肤浅。终于知道,很多东西,不仅仅是人,不是你回头了,他还在原地等。时间不会给任何承诺,有的只是自己薄如蝉翼的揣测。 
年少轻狂几时,信誓旦旦,说拿起笔就是一辈子,不再放下。有那么几年,赤裸裸的自己洋洋洒洒游弋在笔墨里,是象牙之塔么?可能吧。 
什么时候,那些跳动的文字被演算的公式替代了?又或许只是借口吧。时间偷走的是我对文字的不信任,不信任它们在这个浮夸的年纪、浮夸的时代里还能带给我什么,所以与其说它们被替代了,不如说它们被我鄙视了,然后它们嬉笑着摇曳着彻底地鄙视了我。
曾经那几个喜欢写东西的孩子或许还在继续他们的执着,有时看着他们的文字,知道转身回不去的我已恍如隔世。偶尔翻弄出曾经留下的半抹墨痕,现实的我嘲弄着当年沉溺梦魇的幼稚、还有那些无病呻吟,而此时的我连梦都没有,又何尝不是有病呢?在残月嵌高楼的不眠之夜,剩下的不是遐想和情思,而是愈加脆弱的空洞和愈加刚硬的外表。
空洞、游走,过往的烟云都来不及我一声叹息,就了无踪迹。没有了漫漫文思,理性扩散的速度赶上了癌细胞。从何时起,闲逸的时间总是由电影来打发的,所谓欣赏经典不过是让枪林弹雨刺激我沉默已久的神经。从何时起,提不起厚重的名篇巨著,看不惯轻噪的网络文字,对杂志文章一瞥而过,于报刊轶闻走马观花,几年下来,我不读书。 
数月之前,“三行情书”,台上如花似梦的文字婉转悱恻,台下陪我走过豆蔻年华的好友质问我,为何不参赛,我闪烁回应。我问过自己,为何不参赛,因为我是空落的。既然再听不见鹧鸪唱清怨,看不见情人话绵粘,再不能情思暗涌,沉醉夕玦,何必枉作多情种,落笔成自欺欺人的谎言。数天之前,为学校招兵买马,面对家长口若悬河而让学长们连连赞叹,我顾自可怜,难道最终真是沦落到,腹中一堆草莽用来去争取推销的市场?那也真的算是举一反三,学有所用了。 
回得去的是象牙塔里理智清晰的思绪,回不去的是幼年嬉闹的湖边拆去的两栋旧楼,从它轰然倒地的那一刻,我知道,我回不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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