导读:八平米的小房间,是我归巢后的栖息地,14吋的显示屏,成了我心灵的寄托处。我把身封在这房间里,我把心舞在这银屏上。这房间是我孤寂的天下,这银屏是我思念的窗口。深夜我在房间里沉没,天明我在银屏上复活。用昏

苦心随雨飞 八平米的小房间,是我归巢后的栖息地,14吋的显示屏,成了我心灵的寄托处。我把身封在这房间里,我把心舞在这银屏上。这房间是我孤寂的天下,这银屏是我思念的窗口。深夜我在房间里沉没,天明我在银屏上复活。用昏花的双眸守望——即便是沉默不语;忍着疼痛敲击键盘——哪怕写了删、删了写、写了再删。
“整天和谁聊?对我就无言!”这生气的话每天至少三遍。
我把上身后移,让她看看我和谁聊了?她放心的离开,我又用心的守望,忍痛的敲击。
“有病!”轻的根本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我身后,站了多久?
“别每天熬的太晚,叮叮当当的,吵的我在隔壁都睡不着!”
我懊恼,尽量轻,但房门绝对不能关,当然是为了方便比我敲击键盘要轻滴多的脚步随时到身后。
“你昨晚的鼾声小多了咧!”第二天她告诉我。我用怀疑的眼神盯着她,“半夜我过来看过你!”带着笑意。我感觉到是不放心我。
“唉!这几十年来太委屈你了!”忧伤、痛楚。我想,都过半百的人了,还说这些干吗?
“我们都是神的儿女,一切都是神的旨意!”坦然多了。呵,太好了,把一切推给谁也不认得、找不到的神,还能怪人吗?神啊!你真是能容纳天地间所有的乱七八糟哟?难怪她这么信你,供奉你这么多年滴。
“别人都很羡慕我们咧,你每年出去能挣那么多钱!这都是神在照看它的儿女,感谢神!感谢神!”自豪的呢喃,诚信的颂诵。我想,神知道我在外的辛苦、寂寞和孤独吗?其实,神明白我在家和在外是一样的,但在外至少能为它的儿女多造点福儿。
“快!关电脑!”神了。说完,小房窗外,电闪雷鸣、急雨如泼。我瞬间感觉到:这闪电就象我QQ上某个头像一下变亮了,由于我没回答而在屏幕上一闪一闪的发光;这雷鸣好似对方不停的敲击到发出的娇怒;这雨是不是对方无可奈何的泪雨呢?我最后看了一眼屏幕,心里道:“闪,我也得关!”
“你来看,这雨真大!”我随即也跟到了阳台。雨滴敲窗如稠锣,雨帘挂楣似薄膜。我的心里好象有谁的泪水在潺潺淌过,汩汩之声好轻、好急,是屏幕里的那双眸子被泪帘遮掩的看不清,还是也关电脑了?我梳开阳台上的玻璃窗,把头伸了出去。
“这么大的风,雨全飘进来了!你的脑袋全是水,快关上!”我像没听见滴。把脑袋交给自然,任凭风吹雨打,也要把这朦胧、昏暗的世界看个透彻:劲风摇树倒,一排排、一颗颗的树随风弯腰已致极限,噼——轰隆,两颗脆弱的树干始终没坚持住,绿油油的枝叶本已被清洗的一尘不染了,最终还是一头扎进了污泥浊水之中。我虽关了电脑,可你能坚持的住吗?
我再无法远视这些抗争自然的英雄了,用手抹掉了眼里不知是泪珠还是雨水,收回已模糊不清的目光,看到楼底下两颗硕果累累的樱桃树,树上的樱桃粒粒丹心如血染,随风拽雨击而缤纷落尘,瞬间没入浑浊之中,我目追樱桃影,想再看她一眼;心随血粒驰,为她由青变红而惜。可雨水流无定向,顿时双眸眼花缭乱,心也被撕扯的粉碎。我轻轻闭上双眼,那些通红透体的樱桃粒儿,一下跃入我的脑海,瞬间融溶血液,在粉碎的心田里,丝丝缕缕地流窜,把深藏心底那淡淡的思念也随之带出,演变成浓浓的牵挂,可此时停电,只能看到这裂目的闪电。
一声雷鸣,耳膜已被风雨剥蚀的只能感觉到象QQ上有人敲击的声音。我又勉强的睁开眼睛,突然发现以前可以在小房间窗口伸出脑袋欣赏的花儿,一朵都不见了,那刺树上的粉红花,紫、黄色的月季花,洁白的玫瑰,白筋红瓣的喇叭花,全被急雨催花落,风卷花魂散,随波逐流,无影无踪了。我缩回落汤鸡似的脑壳,感慨这自然的残酷无情,人世间的悲欢离合,这纷繁的世界谁又能看的透彻、明了?
“咯咯!这雨下的把我们所有的玻璃窗洗洁净了!”我一下感觉到她的声音比雷的声音娇脆多了。我想,是呀,一个星期下一次最好,哪怕在我回家之前下一场也好啊,免得我看到脏唏唏的玻璃窗心里就烦。真的,我的电脑屏幕也该擦了,有时我突然看到那闪烁的头像上长了一颗美人痘,呵呵!恰到好处。
笛笛!笛笛!小房子里发出来的。“短信,原来是天气预报!”失望、窘态。她迅速把手机递给了我,发件人,10086:“暴雨橙色预警信息:本地区3小时内降雨量50毫米以上,雷电、大风,请注意雷电灾害。”雷电、大风已疯狂了两小时,这迟到的短信能叫预报吗?唉!迟到!什么都在迟到,这么发达的通讯,预报都在发生以后告知你,那银屏里的爱又怎能不迟到呢?
“天都快黑了,雨怎么还不停?我今天要出去守安息!”有点心慌、不安。雨真的小了,风也只能摇动枝曼,绿叶了,听不到嗡嗡的雷声,看不到划破长空的蓝光了。
“感谢神!感谢神!”得意、坚信。因为要为它守安息,所以神让风雨雷电一并安息了。我想,电是不会马上来,因为神好象是怕见光的,它会尽力阻止过早的把光明给予那些不信奉它的儿女们。这可能就是她经常教化我的:“神会控制它的儿女们做不应该做的事,我是神的儿女,神不会让你做半点对不起我的事的!”我哭笑不得,这大半辈子我对不起谁了?唯一的就是对不起生我养我的父母,那时神打盹去了?真狠,我想看看那闪烁的图像在不在都不让。
昏暗的小房间里,尽管只有玻璃窗透过来的一点点微弱的光线,但还是可以看到电脑的轮廓,漆黑的屏幕,至少能想象那闪烁的图像此时可能正在发光,我想,不会这么巧吧?那边的人儿也呆滞的坐在小房子里等着来电,看着电脑的轮廓,漆黑的屏幕?抑或还下着雨,挂着薄膜似的雨帘,和我一样双眼模糊不清,怎么擦也擦不亮?
渡过青春期的冲动,那是朦胧的;熬过壮年期的激情,那是无奈的;如今,守着这14吋的屏幕,等待那闪烁的图像又该有什么理由呢?是给予孤寂心灵的一分慰藉,还是在寻找失落了大半辈子的一丝情缘?或许是一种寄托和在临终时多一分追忆?模糊的双眼彻底放下了眼帘,把分不清是雨还是泪的液体,一鼓老的揉入了湿淋淋的梦幻中。
“我把你交给了神,你的一切全由神主宰,我诚信神会管好你的!”我被从梦呓中摇醒,耳闻这又一道枷锁。我想,原来你供奉它,完全是为了让它来管教我呀!我似乎露出了一丝惨笑,渗透到了我的心灵,是人,非要管教到无色无欲,不知道死后,阎罗王会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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