导读:枯黑的枝丫,破碎的明月,孤寂的夜晚,眼睛里只有碎的的月光,胸中却闷得厉害,心是否也似这明月?小军踩着枯枝的影子,默默地走着,两行冷泪流了下来。推开家门,走进洒满月光的院子,院里一片狼藉,还未烧尽的煤冒

应试教育下的九十后 枯黑的枝丫,破碎的明月,孤寂的夜晚,眼睛里只有碎的的月光,胸中却闷得厉害,心是否也似这明月?小军踩着枯枝的影子,默默地走着,两行冷泪流了下来。
推开家门,走进洒满月光的院子,院里一片狼藉,还未烧尽的煤冒着不甘心的烟气,几条白纸被风吹在了墙角,窗户上的白炽灯照亮了门前。斌斌走了进去,妈妈看到小军回来了,赶紧说:“快吃饭吧,都快凉了!”说完忙从红色的塑料桶里舀出了一碗白菜炒肉。“快吃吧!”爸爸在炉子边坐着,眼睛却落着泪。斌斌心里一酸,不禁又回忆起这一个月来的事情。
那天下着雪,爸爸突然接到一个电话,电话那头说他哥哥鼻子流血了,现在正在医院住院,让他爸赶紧去内蒙。一种不祥的的感觉袭遍斌斌的全身,鼻子出血怎么还要大人去,内蒙与家里相隔千里,坐火车起码得两天。家里乱成了一团,爸爸心里好像已经很清楚了,他给了斌斌20块钱,让他去交下手机费,斌斌出去手机费了,天下着雪,等斌斌走到街上,路已经白了。到底怎么回事?一定没事的,斌斌与哥哥虽然从小打架一直打到大,现在却是担心万分,到底怎么回事?雪踩得吱吱的响,斌斌不敢抬头,家里已经够穷得了,难道北风还要连遮风的破房子也要吹走吗?
回到家时,爸爸已经走了。走得好急,斌斌心里越加不安了。
第二天下午带着不安斌斌坐公交去了学校,他早已无心读书,认为学无所用,不如不学,考试更是一无是处。正是因为这样他从名列前茅成了倒数第一,并且向老师申请坐到了最后一排,老师再不管他了。坐在好明亮的教室里,心里却是一片黑暗,教育确实该改改了,但是斌斌却心有余而力不足,每每想到这,斌斌的胸口就痛了起了,自己确实不是个好学生,顶撞老师,上课睡觉,考试交白卷,这真不是一个从前百里挑一的优等生做的事,自己真的辜负了父母,哎,可是自己却这样做了,是因为实在不愿意勉强自己,还是要用自己的身体碰撞这石头一般的教育,不管怎么样,已经这样了,斌斌现在是个差生,老师不看一眼,即使看一眼也是鄙夷的眼神。
这天老师把正在上课的斌斌叫出了教室,斌斌一看,原来是姑父在外面等自己,姑父二话不说拉着斌斌就走,出了校门坐上摩托车,姑父终于说话了:“你哥不太好,他想见你!”斌斌一听,眼泪马上流了下来,看来自己真的猜中了,哥哥病不好了。到了医院,推开了那病房的门,病床上躺着瘦了许多的哥哥,鼻子里插着管子,耳朵里还塞着药棉。哥哥看到斌斌进来了,被子里的手慢慢的伸了出来,斌斌忙走过去,拉住了哥哥的手,哥哥看着他,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,只是嘴慢慢的张了张,姑姑们,爸妈坐在床边,眼睛通红。斌斌强忍着不要哭出来,把目光投向了床边生锈了的氧气瓶。哥哥却一直看着他。眼泪早已流了出来。姑姑看到斌斌情绪激动,拉了拉他,叫出到外面说话。
“斌斌,你别哭,你一哭你哥更伤心了,你哥病不好,他现在不知道自己得了什么病,你一哭让会他怀疑的。”
“我哥得的什么病?”
“再生障碍性贫血。你别哭,听话斌斌。”
斌斌已经泣不成声了,眼泪滴嗒嘀嗒地落在了地板上,姑姑劝他别哭,自己却也眼泪流了下来,真是穷人得了富贵病,这下哥哥怎么办呀,哎。想到这里,斌斌越加伤心。过道的医生护士走到他的跟前都不忘投向一投疑问的目光。斌斌哭了十来分钟,终于不哭了,姑姑用毛巾给他擦干了眼睛,说:“一会进去高兴点,让你哥别更加难过了。”
斌斌又走进了病房,妈妈给哥哥擦着耳边流出来的血,斌斌强忍着悲痛,坐在了哥哥床前,看了看哥哥苍白的脸,什么话也说不出来。正在这里,护士进来给哥哥输血了。针管里的血滴嗒的流进哥哥的身体,却挡不住哥哥流逝的生命。
再从学校回到村里,刚到门口,看到墙上挂着白幡,推开门,默地看见了红红的棺材,啊,里面正放着亲爱的哥哥。夜幕下,爸爸静静地坐在棺材边深思着。
“什么时候不在的?”斌斌问.
“前天,我和你妈没告诉你,怕影响你学习。”爸爸说。
学习?斌斌心里一陈害怕,自己真的辜负了家人了,他突然害怕起来了,自己真是没用,真是不孝顺。
第二天,亲戚们都来家里,今天就要出殡了,还没有结婚的男子不在了不能多放,应该早点埋了。姑姑们一直说孩子的遗像前寡得不行,应该放盆花什么的。斌斌看着哥哥的遗像,遗像里还有一个女子,那是在电脑部里合成的,根本不存在的一个女子,这是阴婚的需要,斌斌感到一阵悲哀。村里专门给人做酒席的老李也来了,忙忙活活做起饭来,几个孩子也为凑热闹,和斌斌在一起玩过一个叫飞儿的孩子拉着斌斌要出去玩,斌斌没去。大家正忙的时候,小姑跑进了院子,刚看到棺材就大哭起来,哭声嘹亮。
“娃呀,我的好侄呀,你就这个走了。”
爸爸又哭了,几个姑姑赶紧去拉小姑。
天又下起了雪。
姑父们和村几个村里的人把棺材抬上了三轮车,没有丧乐,没有酒席,快到中午的时候斌斌捧着哥哥的遗像,姑姑挽着他的胳膊走向了墓地。不知为什么,斌斌走在路上,感到好不自在,感觉村里的只是在看笑话。
到了墓地,坟已经挖好了,帮忙的人也已经把棺材放进了坟里,一个男人让斌斌用锨往坟的两头各扔了一锨土。舅舅们这时候也来了,一锨锨的土扔了进去,哥哥就这样过完了自己的一生,斌斌发誓,以后每年,一定要在哥哥的坟前用中华烟,茅台酒祭奠。
雪越下越大,终于埋好了。舅舅说,赶紧走吧,一会路难走的。斌斌骂了一句,:“你他妈的说什么?”舅舅说:“这孩子!”
走的时候斌斌不小心把哥哥的遗换掉到了地上,相框上的玻璃破了,姑姑说:“没事,没事,回去换个!”脸上却像有了心事。斌斌也忐忑不安了起来,这是不是是什么预兆?
白炽灯的错黄映出了窑洞壁班驳的影子,斌斌坐在凳子上吃着白菜炒肉,菜已经有点凉了,馒头好不软和了,妈妈走了过来,拿着一叠钱让斌斌看,神情悲伤又有点高兴地说:“斌斌,你看,人家厂里送的,一万多呢。”
“哦。”斌斌说,他看了一眼那叠钱,最下面是一百的,中间不知道是多少的,上面是二十的,毛主席的脸上已经有了污渍。哥哥在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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